大冬天连着拍了十几次下水戏,喝再多姜汤也顶不住,甭管你是体质多耐造的男人女人,在感冒面前都是脆弱又不堪一击的。

    牟怔从小到大生病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,从没有因为生病让母亲困扰担忧,是别家父母羡慕的好体格儿,然而再好的体质,也会有经不住风吹水冻的一天。

    比如现在。

    从换衣间出来,牟怔觉得自己不太对劲,忽冷忽热,一会儿冷的发抖一会又热的难受。

    摸摸额头,不烫手,温度大概还在正常范围。

    回到保姆车上,牟怔累的睁不开眼,一路睡回酒店。

    拍戏本就耗体力,尤其是这种水下戏,一次过不了就得一场场的拍,不停的下水上岸,几个回合就能把体力耗尽。

    深冬的凌晨是最冷的时候,再起点风能把人冻没。

    车里有暖气感受不到,车门一开,车里几人被扑面的风迎头一棒,都变了脸色。

    小唐背着包先下车,冻得直哆嗦:“我天,太冷了太冷了,怔哥快走。”

    牟怔和周晚红一左一右下车,周晚红的长发被吹的糊了满脸。

    三个人逃窜的难民似的快步跑进酒店大厅,不凑巧,两边的电梯都刚走。

    “刚上去的是柳倪她们吧,她和她经纪人比我们走的早一点。”跳跃的红色数字越来越小,还在整理头发的周晚红漫不经心道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可能不是,小唐你那儿是不有酸辣粉?”满脑子装满了吃的,牟怔没心思关注其它。

    小唐点点头:“还有红豆吐司和麦片,啊还有些小零食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够吃了。”

    电梯回到一楼。

    周晚红跟在两人身后,默默地说:“别吃太多,你明天有脱衣服的戏份。”

    “怔哥那腹肌,一时半会儿吃不掉的,姐你放……”小唐按下楼层,随口接过话,回头发现周晚红瞪着个眼,立刻怂了吧唧的噤声。

    牟怔笑笑,说的其实……在理。

    三人进了电梯,门快合上的时候,又来了一拨人。

    隔着缝隙,牟怔看到了其中一人的脸,虚虚的一晃,却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五官和轮廓。